少年歌行57

赵玉真收剑，把付瑞扶起来，对洛青阳说：“人在皇宫，你自己找去。”

洛青阳这才回过神来，他输了，还走火入魔了。

“是我输了。”洛青阳神色黯然，站起来坦然说。

无双从城墙上飞下来，“虽然不太懂你们之间的纠纷，但城里好像都是混乱，你们要不要去帮忙？”

“混乱？”洛青阳疑惑道，“我还什么都没干呢？”

他白天就来到这里了，结果就被赵玉真打到了城外，就是生怕在里面牵连无辜。

付瑞好笑道：“你还打算帮萧羽干些什么吗？这混乱就是他搞出来的。”

洛青阳拧眉肃目，显然不信一般，转身往城内去。

今晚他们出门时的城内都还是一片金碧辉煌，祥和热闹，现在满大街都是东倒西歪的摊子，被烧毁燃火的灯笼，慌乱的脚步声，哭喊的稚童，肆意横行的歹徒。

宛如阴阳颠倒，秽气横生的人间地狱。

“皇帝都死了！谁管得了我！”

付瑞望皇宫方向看，那明德帝的紫微帝气，如同晦涩不明的暗灯，就要力竭而灭一般。

“没死啊。”付瑞站在屋顶上，呢喃一句，“虽然也快了。”

洛青阳远远看到萧崇和萧瑟都带着各自的府兵出来镇压，场面紧张混乱，倒也能镇得住。

但没看到萧羽。

“别看了，他因为通敌叛国，被关了。”付瑞说。

洛青阳不可置信，但眼下也只好赶紧下去帮忙。

赵玉真抬手轻轻拍了拍付瑞的脑袋，“你在这等会。”

付瑞本来想要下去帮忙的，听到这话便听话地坐在屋顶上。

他看着他们镇压混乱，偶尔抬手帮个忙，但他觉着，有萧瑟和萧崇他们在，他也没有帮忙的必要。

他们已经做到联手合作给老百姓带来安定的日子，这俩人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城内逐渐平静，这本应该阖家欢乐，举国同庆的日子，变成今晚这样，怕是以后的史记中都会有记录。

赵玉真眼看已经完事，直接回去找付瑞。

付瑞静静地看了一会这城内，底下萧瑟和萧崇在交谈着什么。

雷无桀他们和莫衣也从其他地方镇压完事过去跟萧瑟和萧崇集合。

洛青阳直接跳上屋顶，往皇宫的方向飞去。

“走吧。”

付瑞收回目光，起身离开。

赵玉真看到他走的反方向，就知道他们这是要离开天启了。

“师父想去哪？”

“回小竹楼住一阵子怎么样？”

“好啊，我在那种了桃树，酿了一堆桃花酒呢。”

“嗯……那真应该带给莫衣尝尝。”

“莫衣会留在天启吧。”

“不一定。”

出了城门外，天刚蒙蒙亮，他们向着朝阳慢悠悠地逛着出发。

原本的竹林里，多了一棵枯树，赵玉真将桃花剑插树前，用离火阵心诀将枯枝变得生机勃勃，桃花盛开。

白雪将竹楼顶上覆盖了一层厚重的雪，旁边青绿的竹枝被白雪压得弯了腰，磕在屋顶上。

付瑞和赵玉真并肩而立，两人都无比怀念地驻足。

赵玉真抬手用灵力将竹枝上的风雪挥散，没了压力的竹枝仿佛拔地而起，扶摇直上。

付瑞顺着竹枝挺直的方向看去，忽而听到赵玉真温润的声音。

“师父，欢迎回家。”

付瑞心口微动，他目视前方，看到赵玉真站在雪雾里，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