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凤行71

付瑞隐约能猜到这事，毕竟好似从北小炎失踪开始，所有事情都发生得又快又突然。

袭击仙界、攻打灵界、掳走碧苍王。

茯生做这一系列的动作，似乎就为了沈璃。

或者说，为了沈璃的金丹。

解开墟天渊的五行封印，沈璃作为凤凰，她的金丹能顶替火之封印。

所以茯生的目的，就是墟天渊。

付瑞又问：“那他死了吗？”

他语调平静，听不出好坏。

没有像沈璃那般深恶痛绝，但也没有过多的关心。

沈璃回忆了下，语气也平静下来了，“我是被墨方救出来的，后面让他跟着出来，不知道他后来去哪了。”

付瑞饶有兴趣地问：“墨方救你？”

“他似乎被控制了，有时发狠，有时又是以前的墨方，但无论如何，他背叛灵界、背叛我，这是个事实，就算他救了我，我还是会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
付瑞歪着脑袋想了下，好似茯生的永生就是一种寄生的能力。

如果东海一战，沈璃跟茯生同归于尽，那他要是想复生，怕是短时间内还需要寄生在墨方的身体里。

“好吧，多谢告知。”付瑞拱手道。

“你想做什么？”沈璃好奇问。

“帮拂容君找到北小炎啊。”付瑞说，“北小炎是他朋友。”

沈璃一时语塞。

付瑞看出来了她想说什么，无奈道：“北小炎他或许做了对不起三界的事，但他没有对不起拂容君。

“他本身就是一个除了拂容君，就什么也没有、什么也不在意的人。

“北海、或者说三界于他来说，不比拂容君重要，甚至茯生对他的恶意，也不一定有三界对他的恶意深。

“他的世界里，唯一重要的人只有拂容君。至于拂容君要如何待他，那就是拂容君的事，我只会支持拂容君。”

沈璃眼神里似乎在回忆，她也想起来，北小炎和她被关在一起的时候说了什么。

北小炎看似不甚正经，看起来和拂容君一样大大咧咧的人。

但偶尔北小炎也会神色黯淡，说出他母亲出身低微，且犯过事，所以他身边的人对他这罪人之子的态度，皆是恶意。

或许北小炎的世界里，根本没有人教他爱戴苍生，在充满恶意的环境里，他就养成了利己的习惯。

唯一的善意，怕也是只有救了他两次，又给了他底气的拂容君。

“立场不同……”沈璃低声说，“我没法原谅他。”

付瑞轻笑：“没关系。”

“你待拂容君，倒是极好。”沈璃笑道。

“嗯，因为他也是真的把你们当朋友，所以他知道北小炎失踪、墨方背叛、你也战死，他是真的难过，我心疼他。”

又在凡间多待了一日。

天亮后付瑞就要带拂容君离开渔村了。

走之前付瑞看了眼行止后背上的伤，那是行止听说沈璃战死东海时，滥用神力冰封东海去寻沈璃尸首，而被天道反噬，被雷劈的伤。

“你现在修为掉了大半，我趁你虚弱，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了。”付瑞说。

行止多少有些不服，但还是淡淡地嗯了声。

“比我弱让你这么难接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嗯是几个意思？”

“没几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