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罪图鉴52

何溶月确定了这两种泥土出自同一种常用的陶艺专用黏土，付瑞回办公室里也正想拿车钥匙出发去店里问问情况。

他办公室已经不跟沈翊同一个了，拿了钥匙路过沈翊的办公室，习惯性定在门口看一眼沈翊。

“付瑞，等等，我跟你一块去。”沈翊正好抬头看到付瑞，也拿起帆布包跟上。

“嗯？哦……”付瑞一时恍惚，“你的画……”

沈翊走到他面前，说：“我还原了那些照片，应该是死者生前跟踪偷拍的一些路线图，其中一个地点就是你现在查的地方，我陪你去一趟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付瑞把他带上。

沈翊坐上副驾，侧头看了眼付瑞的脖子上的绷带，“脖子怎么了？”

“哦……昨晚出去吃夜宵，在烧烤摊上碰到有醉汉调戏女大学生，跟人打起来了，被酒瓶子划拉了一下。”付瑞解释，想了想又补充：

“是瞿蓝心来看小猫，跟她和她女朋友一块从外地回来，很晚才到，哦我白天没空，所以趁晚上有空约了个烧烤局，地方开阔，是在室外吃的烧烤。”

车子缓缓出发，沈翊脑子开始晕了。

“倒也不用解释这么清楚。”沈翊嘀咕了一句，又问，“所以你昨晚一宿没睡？”

“嗯，被迫加班，把那醉汉抓起来关了，猥亵、斗殴加袭警，够关他个几年了。”

沈翊还想说些什么，但一上车就晕的毛病让他身体很难受，还没来得及多问，脑袋一歪就睡着了。

付瑞有些无奈，从后座拿了件外套盖他身上，安静开车。

案发的废旧厂区就是郊外，郊外多是工厂，休闲场所很少，往来的人不多，很僻静，附近的陶艺店也只有这一家。

车子一停，沈翊也像被按了开关键似的清醒过来。

“到了？”沈翊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。

付瑞轻笑一声，替他拿掉外套，解开安全带，说：“到了，下车。”

外面就是一片林子，两人站在这店门口看了一会里面，安静得连个客人都没有。

“你就是想带我来这约会啊？”沈翊侧头看他，笑着问。

付瑞脱口而出：“嗯，这静，适合……”

突然意识到什么，转头瞪了他一眼：“偷听我跟何溶月说话呢？”

“何溶月的实验室也属于局里的公有物，没说不能站在她实验室门口啊？”沈翊大方承认。

说完就率先迈开脚步进店。

付瑞看着他背影咬牙切齿，最后还是没好气地哼一声跟进去了。

来招待的女孩叫阮芳芳，她身上还穿着围裙，手上还有泥土。

“付警官，您今天还带人来了。”阮芳芳笑脸相迎。

“是啊，给你带个新客户，他叫沈翊，是我同事。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沈翊愣了下，半眯着眼睛看身后，“你俩还混熟了？”

付瑞古怪道：“这就她一个店员，就她能教我做陶艺，能不熟悉吗？”

沈翊目光下移，最后落在他手上，“怎么教的？”

“就……”付瑞语塞两秒，瞥了他一眼，“口头指挥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一会我教你啊，手把手那种。”付瑞凑到沈翊耳边说，还一脸自信满满的笑。

“就你那能把花瓶造出婀娜多姿的手艺？”

“……你不仅偷听，还偷看。”

“生气？”

“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