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重紫69完

宋墨：“你记不记得我五岁的时候，得过一场病，高烧不退，被我娘送去万佛寺休养，后来还一直陷入梦魇醒不过来。”

“记得。”付瑞点头说，还瞥了他一眼：“你说你不记得是什么梦，但从万佛寺一回来，你就缠着要跟我学武。”

“说不记得有点不严谨。”宋墨说，“当时还小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，而且很多人当时才五岁的我根本就不认识。”

“现在突然想起来，那时候我的梦里，我娘死了，我弑父杀弟，我也身中剧毒，我舅舅也死了，我……”

他瞧了眼付瑞，又接着说：“舅舅被说是叛国，就在那日舅舅回来的船上，他死了。”

“我为了给舅舅翻案，杀了太子，杀了庆王，还连累了一个女子和纪咏，纪咏当时还出了家当和尚。但他为了帮我，收留我的定国军在万佛寺，后来位置暴露，在万佛寺发生大战，死伤无数，我和纪咏还有那个被连累的女子也死了。”

说完，他俩的气氛都有些安静，付瑞像是在思考，照他这么说，跟后来发生的事确实有些相似。

而且，那时候五岁的宋墨根本不认识纪咏，怎么会清楚地梦到后来十七岁那年付瑞去剿匪的时候才认识的纪咏？

“是有点奇怪哦。”付瑞若有所思。

宋墨靠近他，皱起眉说：“但是，那个梦里没有你。”

付瑞：“。”

他忍不住多看了宋墨两眼，他梦里有纪咏，有女子，却没有他。

宋墨想了想，牵起他手心，声音低低的，很虔诚：“你是老天爷派来的神明吗？”

付瑞面无表情，语气有些幽怨：“我听不懂。”

宋墨眉眼漆黑，欣喜地打量他一会：“虽然那时候记不得梦里的内容，但我却很清楚地记得一件事，梦里没有你，那时候又小，无法言说那种你没跟我一起长大的不安感，我们那么般配，娘钦点的指腹为婚，所以那时候总忍不住缠着你跟你玩……当然后来是有点不服，在同龄的圈子里就你，我是如何都赢不过。总之，瑞儿，我总觉得你是我的幸运。”

他说完再次将付瑞搂进怀里。

付瑞收敛了鄙夷的神情，手从他腰后拢上他后背，轻轻拍了两下：“那都是梦，现在才是真实的，你舅舅还在，你娘也在，你也没中毒。”

宋墨低头亲了亲他唇角，正经强调：“你也在。”

“。”

不过付瑞还是好奇为什么宋墨会梦到这样的梦，预知梦吗？于是付瑞在心里问了把他丢到这个世界投胎的丁丁。

丁丁意味深长地说：[大哥，梦这玩意儿也是有可能后天影响记忆错乱的，谁说得准？别问，过你的日子就是了。]

付瑞听他这么说，再问也没有结果，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。

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真。

“砚堂，撒手，热死了。”嫌弃。

“哎……”幽怨。

“厨娘回家了，今天我做饭，吃点啥？”

“今天练武累了，吃烤羊肉。”

“行，听你的。”

……

……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