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17
扬州,在一个很平凡的夜晚,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,却因为最近名声大噪的天下第一,红绸剑舞,而迎来了江湖侠客的热爱。
万人空巷的红绸剑舞,前无古人,恐怕也后无来者。
因为江湖再没有一个李相夷,再没有一个这样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少年天骄。
人们对于这些江湖风流的事情自然是极为感兴趣的,尤其是新晋天下第一。
红绸剑舞讨美人欢心,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关注。
所有人都在讨论,能让李相夷倾心的是怎么样得美人,那天只看到了有个姑娘,却没有一个人真切的看到对方的外貌。
自然是王权清遮掩了的,灵力加持,自然可以随心所欲。
而引发江湖热议的二人,又悄悄的从全世界路过,谁也没找到的热点人物,实际还在扬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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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夜的扬州,满城桂香裹着月色,漫进临河的小院。
李相夷将最后一壶“醉流霞”温在炉上,抬头时,正撞见王权清站在廊下看月。
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,王权家还好不好。
她今日换了身暗红锦裙,裙摆绣着暗纹云鹤,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,多了些温润,却依旧挺直脊背,像株扎根在月光里的寒梅。
“在想什么?”李相夷走过去,将温好的酒斟了两杯,递到她手里。
王权清指尖碰过温热的杯壁,目光从月亮移到他脸上,语气没半分绕弯:“江湖上都在传,说你拒了武当的邀约,又推了丐帮的宴席,是在躲着人。”
“是躲着。”李相夷没否认,仰头喝了口酒,红白劲装的领口敞着,透着股不加掩饰的张扬,“不过不是躲他们,是在等个机会,跟你说句话。”
王权清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,心跳忽然漏了半拍。她抬眼望他,正好对上他清亮的目光——没有半分犹豫,只有少年人独有的直白与热烈,像他出剑时一样,快得让人避不开。
“三个月前灯市,我看见你站在花灯下,手里抱着雪白的波斯猫,低头时鬓边碎发垂下来,我就想,这姑娘真好看。”
李相夷的声音很稳,没半点忸怩,“后来断云峰赢了天魔,所有人都喊我天下第一,我却只想着,你会不会在山下看着。再后来躲到扬州,跟你喝酒看景,我就更确定了——王权清,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他说的干脆,像在宣告一场必胜的仗,没有试探,没有迂回,只有“我想”,便直接说出口。
即便两人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,但明确的表达心意是对两人的尊重,是对两人关系的爱护。
王权清的指尖微微发烫,杯中的酒液晃了晃,映着她眼底的光。
她自小在王权家族长大,见惯了尔虞我诈,听多了虚与委蛇,从未有人像李相夷这样,直白得让人心头发热。
她沉默了片刻,不是犹豫,是在理清心底翻涌的情绪——从灯市的顺眼,到断云峰的惊艳,再到扬州屋顶剑舞时的心动,原来早有痕迹。
“好。”
一个字,说得斩钉截铁,没有半分女儿家的扭捏。王权清抬眼,目光与他相对,眼底是属于王权大小姐的果决:“李相夷,你想跟我在一起,我便应你。往后江湖路,你的剑护着天下,我的人,护着你。”
李相夷愣了愣,随即笑了,笑得比院中的月色还亮。
她懂他的志向,他想还江湖清明,她就护着他。
他伸手,将她手里的酒杯接过,放在廊下的石桌上,然后握住她的手——她的手很软,却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,与他的掌心相贴时,竟格外契合。
“往后,我的剑,也护着你。”他加重了语气,眼里满是珍重。